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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urk:Aya_farlia

夢迴—1—

魔道祖師同人,血洗不夜城的腦補

 

藍忘機x魏無羡

 


 


 


 

 

 

—到底怎樣做才可以習慣失去?

 

 

 

笛聲吹至最後一個休止符,青年放下置在唇邊的黑笛,目光所及只有堆積成山的屍堆,耳道仍殘留著徹夜連綿不斷的慘叫,冷冽的空氣泌入濃烈的血腥味,充斥著鼻腔深入肺葉,全身的感官都提醒著他眼前的這片活地獄是他一手所成。

 

 

 

死寂無聲。

 

 

 

幾只烏鴉低低飛過,鳥羽飛散,啞聲的鳥鳴劃破寧靜,東邊破曉的光茫撕裂灰色的夜空,冷風蕭瑟,一片荒涼。

 

 

 

然而對魏無羡而言此刻整個世界彷彿沒有其他事物存在,剩下一片空白。腦袋裡連混沌的感覺都沒有,並未有任何思考。

 

 

 

陡升的金色晨光攀上他的側臉,刺痛他的瞳孔,倏然轉身,一步一步踏出血流成河、已成廢墟的不夜天城。

 

 

 

經過整夜下來沒有休止的戰鬥,生理上出現明顯的排斥,但行走的身軀仍沒停下,步履踉蹌,直到精神和肉體到了極限、身心急速崩壞之時,終還是支持不住猛然倒下,一倒便倒在一個懷裡。

 

 

 

似有若無的白檀香撩過鼻尖,竟讓魏無羡有種熟悉得想哭的錯覺,眼神失焦的照上一望,但他此刻已看不清任何東西,模糊之間只知道左手被置在身旁人的肩上,默默的拖行著。

 

 

 

在意識快要消失,墜進黑暗的前一剎那,那人俯下身,語若呢喃的在他耳邊道,輕柔的嗓音縈迴於耳,抹去那如夢魘的慘叫幻聽,清晰確實,

 

 

 

活下去,魏嬰。

 

 

 

活下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天空蒙上厚厚的灰黑雲層,銀白的閃雷如利刃般不時劃開天際,陰冷而刺骨的風颯颯而起。

 

冰色的劍光架著兩個身影,穿過黑色禿枝的山林,飛進黑漆漆的山洞,倏然,劍身的光茫消失,失去靈力支持飛行能力也隨即消失,距地一丈的高度兩人直直往地上摔。

 

 

 

將身旁的人納入自己的懷中,厚實的背實實撞上嶙峋的地面,落地的衝擊令藍忘機猛然嗆咳起來,一整夜下來的激烈戰鬥後還帶著一個人勉強御劍至夷陵境內,體力和靈力早已耗盡,只是依靠精神力死撐著。疲憊不已的身體和油盡燈枯的靈力,連御劍飛行也做不到,就跌進亂葬崗附近的山洞。

 

 

 

無視呼息間的腥味,感受到身下人瑟縮了下,他低頭看著埋在自己胸膛間的魏無羨,確定懷中人沒受傷才略鬆開抱緊對方的雙臂。

 

 

 

眼睛依然是緊閉著,眉頭深鎖,慘白的臉與唇邊的血跡成了強大的對比,脆弱而渺小。

 

 

 

俊雅的臉龐掠過幾抹複雜的神色,大手溫柔而不捨的拂去魏無羨頰上的殷紅,心疼地再次收緊圈著青年腰際的手臂,直視著魏無羨的臉好陣子,須臾才閉目養神。

 

 

 

他需要盡快恢復靈力,在其他人找到他們之前——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不知過了多久,直至感受到懷裡的人有所動靜,藍忘機才緩緩睜開眼睛,雖說倦意未全消但靈力至少回復到七至八成。低頭一瞥,魏無羨已經醒了,眼神渙散,彷彿什麼都進不到眼裡。

 

 

 

鬆開懷抱,藍忘機微微支起身子,見倚在自己身上的魏無羨沒有動作,他小心翼翼的撐起身子,下一刻把魏無羨打橫抱起來,走進洞穴更深處,直至看到幾塊大石,他才把魏無羨放下。

 

 

 

長腿一委蹲跪在魏無羡跟前,抬起眼簾,入目的是他熟悉又陌生的臉,往昔玩世不恭的表情不再復現,只剩下一臉漠然。雖生,卻猶死。

 

 

 

一手握著因為舊有傷痕而粗糙的手,藉而把靈力輸送給他,另一只手似有若無的摩娑略嫌蒼白的頰畔,半晌,輕道。

 

 

 

「魏嬰。」

 

「…………」

 

「魏嬰……對不起。」

 

「………」

 

「對不起。」

 

「………」

 

「我想不到,怎樣能讓你不修鬼道,又保護到你的方法。」

 

「………」

 

「對不起。」

 

 

 

毫無感情起伏的子夜深瞳直視著藍忘機,對他的話恍若未聞,沒有任何反應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原本輕撫的動作轉成捧著眼前落魄的臉龐,藍忘機抵上他的額頭,深吸口氣,啞聲道出在心中反複無數次的話,「我好想…把你藏起來。」

 

 

 

「藏在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,不再讓你受傷,不被誤解,不需勉強逞強…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,令你委屈,回到你初到雲深不知處的那個時候般,活得消遙自在。」

 

 

 

眉睫微抖一下,未覺眼前人一怵,不捨的輕蹭一下魏無羨的額頭,藍忘機繼續道,「我想一直待在你身邊,一起修煉、夜獵,不是你不行。」

 

 

 

抬起眼簾,四目相視,藍忘機看著那映有自己身影的瞳目。良久,魏無羨稍稍欠動身子,乾澀的唇終輕啟,倒抽口氣,因之前過份撕吼而沉啞的聲音道了一聲——

 

 

 

「…滾。」

 

 

 

皓齒咬破了唇瓣,眼眶和鼻子都染上一抹可見的紅,儘管只是吐出一個字,藍忘機仍聽到那濃濃的鼻音,冰眸赫然睜大,心頭一沉,握著魏無羨的手不經意的再握緊一點,「魏嬰,我在,就在這裡。」

 

 

 

「滾…!」挪動身子,被握緊的手施力想掙脫抓著自己的大手,就像害怕什麼似的,魏無羨一邊搖頭,強忍淚水的瞳目死死的盯著藍忘機,彷彿深怕一眨眼眼淚便奪眶而出。

 

 

 

身心早已滿目瘡痍卻仍強忍淚水,顫巍巍的模樣看得藍忘機喉頭一緊,唇瓣微抖,下一瞬間按捺不住那痛入心扉的不捨,把魏無羨拉入懷中,力道大得彷彿想把他深深揉進靈魂深處。

 

 

 

「…不滾!」 無視魏無羨的掙扎,藍忘機在魏無羨的耳畔低吼,水霧襲上視線,「怎麼也不會再放開的了…!」

 

 

 

「滾…!滾!!」

 

 

 

傷心欲絕、支離破碎的喝聲在洞窟迴蕩,魏無羨無力的捶打著藍忘機的胸膛,一下又一下,一次又一次。

 

 

 

千言萬語,終還是重覆同一個字。

 

 

 

藍忘機窩在魏無羨的頸項,倚著的肩膀因抽搐而顫抖著,垂下眼簾,他看不到魏無羨表情,耳際傳來的哽咽聲已讓他心痛不已,現在除了抱著他不知還可以做什麼。

 

 

 

深深的擁抱就像保護受傷的孩子般,

 

 

 

然而彼此都早已傷痕累累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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